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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大概是他体内的夸克相互作用太过激烈,影响到了妈祖的信仰之力,他并没有看见任何一位疑似博格的人物。
一段表演之后,赫本重新登上舞台,和另外几十个演员上演了一出精彩且长盛不衰的音乐剧《高扣鞋》,冼耀文曾经在百老汇看过两场,时间的跨度超过三十年,比起几十年后历经多次迭代改良的表演,眼前的表演稍显稚嫩了些,而且,演员的长相和化妆手法都不太符合他的审美。
音乐剧很长,中间有好几次场景切换,分出一半注意力放在赫本身上的冼耀文好几次看到对方把目光对到他的身上,有一次两人的目光刚好对上,他有点头示意。
音乐剧结束后,大约又过了一刻钟,脸上的浓妆已经卸掉的赫本来到冼耀文的桌前,“先生,是你邀请我?”
“是的。”
冼耀文颔了颔首,起身走到赫本身前,帮她拉好椅子。
“谢谢。”
赫本道一声谢,坐下后,立即拿出一支烟含在嘴唇上,然后给冼耀文一个自行体会的眼神。
刚走回自己位子,还没坐下的冼耀文轻笑一声,走回赫本身前,掏出一根火柴拿在手里,给了赫本一个“看我表演”的眼神,接着,把火柴包握在手心里,只在手指尖露出火柴头,然后,抬手做了一个火柴头在脸颊上划动的动作,手掌一翻,掌心朝下,火柴夹在中指与食指之间,把燃烧的火柴头凑到赫本嘴边。
赫本和冼耀文的目光对视一眼,微微一笑,“你是魔术师?”
冼耀文帮赫本点上烟,甩手把火柴熄灭的同时,黏在指尖的磷片也被他甩了出去,“我是一个非常特殊的魔术师。”
赫本吸一口烟,歪着头问道:“哪里特殊?”
“我只有在你这种漂亮的女士面前才能表演成功。”冼耀文冲赫本伸出自己的右手,“亚当,亚当 泰勒 赫本。”
赫本握住冼耀文的手,自我介绍道:“艾达 赫本-勒斯顿,你可以叫我奥黛丽。”
冼耀文把手改握为捏,轻轻抬起,俯身在赫本的手指上亲了一下,随即松开,不太礼貌地说道:“奥黛丽,你的手很粗糙,需要好好保养。”
“保养?”赫本露出一丝苦笑,嘲讽中带着点自嘲说道:“亚当,你了解生活的艰苦吗?你尝过挨饿的滋味吗?”
冼耀文坐回自己的位子,给赫本倒了一杯酒,“我刚才从侍应那里打听到你有一个荷兰名字艾达,又有勒斯顿这个非常明显的苏格兰姓氏,所以我可以认为你的母亲是荷兰人,父亲是英国人?”
“你猜对了,我母亲是荷兰人,我的大部分时间也在荷兰度过。”
冼耀文颔了颔首,“我现在能理解你对生活艰苦和挨饿的认识,不过,你的认识大概不如我深刻,我从小生活在一个非常重视血统和女子贞洁的东方国度,因为我不是纯血统,因为我的母亲……我不该说我母亲,你可以理解为我是一个异类,和身边的其他人都格格不入。”
赫本点点头,做侧耳倾听状。
“我从小就在被欺凌和反抗欺凌中长大,等我靠拳头获得认同和地位,还没来得及好好体会胜利的滋味,战火蔓延到我的家乡,我被迫卷入另一场抗争。”
冼耀文捕捉住赫本的目光,“我要抗争的是比德国人更加残忍的小鬼子(Japs),为了获取和传递情报,也为了不挨饿,我在小鬼子控制的学校读书,每天行走在生死一线,每一秒钟都觉得自己下一秒就会面临死亡。
死,我不怕,我害怕死之前要面对的刑讯,小鬼子有太多拷问人的手段,我怕自己撑不过去,把肚子里知道的秘密都招了。”
冼耀文面露痛苦与狰狞之色,咆哮道:“五年,足足五年,你知道那五年我是怎么过的吗?”
赫本脸上露出一丝怜惜,感同身受道:“亚当,对不起,让你想起了痛苦的回忆。”
“没关系,一切都过去了。”冼耀文深吸一口气,举起酒杯说道:“为反法西斯战争胜利干杯,为自由干杯!”
“为自由干杯!”
赫本只提自由,绝口不提“法西斯”,因为比较尴尬,她父亲是英国法西斯联盟的一员,在德国对外开战前,她母亲也曾是法西斯的支持者,甚至和希特勒见过面,还写过文章歌颂对方,直到她母亲的家乡被德国人占领,一个贵妇从衣食无忧变成衣食无着,才意识到自己过去的幼稚。
而她自己为荷兰的游击队传递过情报,还组织学跳舞的同学偷偷出去表演为反抗军筹款,她的五个舅舅因为支持反抗军而被德军处决,她同母异父的两个哥哥自从加入反抗军便失联,法西斯在她的家族里就是一团纷乱无比的毛线,根本理不清。
对这些冼耀文当然不清楚,等他有荷尔蒙冲动的时候,赫本早已香消玉殒,非